巴爾通體病：症狀、病因及如何治療

• 什麼是巴爾通體病？巴爾通體病，是由巴爾通體（Bartonella）感染引起的人畜共患病。表現為感染，如貓抓病、奧羅亞熱、祕魯疣、桿菌性血管瘤病、慢性菌血症、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和神經性視網膜炎等。
• 患病情況如何？到目前為止，已經分離出近 24 種不同種類的巴爾通體，其中有 10 種與人類疾病相關。貓抓病在世界範圍內發生，其發病率為成人 6.4 例/10 萬，5~9 歲兒童中每 9.4 例/10 萬。發病季節在夏末和秋季達到高峰，可至次年 1 月。奧羅亞熱或祕魯疣是一種罕見的傳染病，由白蛉叮咬傳播，僅在祕魯，厄瓜多和哥倫比亞發現，而智利，瓜地馬拉和玻利維亞則有散發病例。
• 為什麼會得這個病呢？戰壕熱由人蝨傳播，蜱在巴爾通體物種傳播的可能仍有待證明。漢賽巴爾通體引起貓抓病，腦膜腦炎、血管粘連和色素性視網膜炎，桿菌性血管瘤病和紫癜，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等。桿菌性巴爾通體可引起奧羅亞熱和祕魯疣。五日熱巴爾通體可引起戰壕熱、桿菌性血管瘤病、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和持續發熱等。飼養員、野外工作者、免疫力低下者是本病的危險因素。
• 巴爾通體病有什麼症狀？本病可表現為寒戰，發熱，乏力，貧血，淋巴結腫大，疣狀皮疹，頭痛、肌痛等。
• 巴爾通體病如何治療？應用抗菌藥物清除細菌，如大環內酯類（有殺菌作用）、青黴素類、頭孢菌素類、喹諾酮類等。早期足量足療程抗菌治療。但出現淋巴結膿腫或感染性心內膜炎，需要進一步手術治療。
• 巴爾通體病有什麼危害？如果沒有及時接受正規治療，則可導致面板、淋巴結、眼、重要臟器（肝臟、脾臟、腎臟、心臟等）、骨髓、中樞神經系統等損傷。如果及時接受正規治療，則大部分患者治癒率高，故預後良好，對生活質量、壽命影響不大。而出現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的患者，在正規使用抗菌藥物後，仍需接受外科手術治療，病死率約 30%
• 本類疾病屬自限性疾病，大多預後良好，病死率低。

哪些情況需要及時就醫？

如出現以下情況應及時就醫：

• 長期發熱
• 淋巴結腫大
• 肝脾膿腫
• 視力受損
• 頭痛
• 貧血
• 關節痛
• 血尿
• 肺炎

如出現以下情況應立即就醫或撥打 120：

• 昏迷
• 癲癇發作
• 呼吸困難
• 血壓下降

建議就診科室

• 感染科
• 傳染科

醫生如何診斷？

當醫生懷疑是巴爾通體病時，將通常依賴於流行病學，組織學和細菌學標準的組合來確診，因為沒有單一標準可被視為金標準。

具體介紹相關檢查：

• 血常規及生化檢查：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判斷判斷病情變化及重要臟器功能情況
• 細菌培養：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確診患者是否感染巴爾通體。由於巴爾通體很難培養，因此不經常推薦培養。
• 面板試驗：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判斷是否存在感染。
• 病理檢查：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確診患者是否感染巴爾通體。
• 分子生物學檢測：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確診患者是否感染巴爾通體。
• 免疫熒光檢測病原菌：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確診患者是否感染巴爾通體。
• 心臟 B 超：此檢查的作用是幫助醫生判斷患者是否存在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

醫生可能詢問患者哪些問題？

• 既往的流行病史、貓密切接觸或抓傷史。
• 出現症狀有多久了？
• 曾到別的醫院就診了嗎？治療了嗎？療效如何？
• 自己買藥治療了嗎？

患者可以諮詢醫生哪些問題？

• 病情嚴重嗎？
• 需要治療嗎？
• 如何治療？
• 治療效果如何？
• 會復發嗎？

具體日常注意事項如下：

• 用藥注意事項：患者應用抗菌藥物出現過敏哮喘、胸悶、氣短、低血壓等症狀，應立即停藥相關藥物並及時就醫。
• 定期複查：可複查血常規、心臟彩超等。
• 飲食：進食溫軟易消化食物。
• 運動：臥床休息，適當活動，避免劇烈運動。
• 衛生措施：積極搞好環境衛生，消滅人蝨。對寵物的毛髮做適當修剪，每週用除跳蚤的洗滌劑給寵物洗澡。
• 個人防護：避免與寄生巴爾通體的貓、狗等動物較為親近的接觸，或儘量避免接觸自然環境中的齧齒類等野生動物。

藥物治療

• 貓抓病：在免疫功能正常人群大多有自限性，一般無需應用抗菌藥物，對症治療為主。
• 有廣泛淋巴結腫大、視網膜炎、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可考慮單用或聯合應用下列抗菌藥物，但不推薦應用皮質類固醇。
  • 阿奇黴素；
  • 環丙沙星；
  • 磺胺甲噁唑-甲氧苄啶。
• 有神經性視網膜炎和中樞神經系統受累患者，建議應用：多西環素聯合利福平。
• 戰壕熱：治療中消滅人蝨很重要，對患者衣物等進行徹底消毒，建議應用：
  • 10% 滴滴涕；
  • 1% 馬拉硫磷；
  • 1% 撲滅司林。
• 桿菌性血管瘤病，建議可應用下列抗菌藥物：
  • 多西環素聯合利福平；
  • 紅黴素。
• 巴爾通體菌血症，建議可應用下列抗菌藥物：多西環素聯合利福平。
• 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建議可應用下列抗菌藥物：
  • 多西環素聯合利福平；
  • 阿奇黴素。

手術治療

• 淋巴結手術：淋巴結化膿時可穿刺吸膿液以減輕症狀，必要時 2～3 天后重複進行，不宜切開引流以避免形成竇道。淋巴結腫大 1 年以上未見縮小者可考慮進行手術摘除。
• 心外科手術：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患者除抗菌治療外，約 90% 患者仍需接受外科治療。如果贅生物比較大或者導致瓣膜穿孔、關閉不全、瓣周膿腫等等,那就需要及時手術。

疾病發展和轉歸

• 貓抓病：
  • 若不接受正規治療，因其為自限性疾病，有自限性特點，大多預後良好，病死率低，不到 1%。
  • 若經過正規對症治療後，大部分患者治癒率高，故預後良好，對生活質量、壽命影響不大。
• 戰壕熱：
  • 若不接受正規治療，會出現桿菌性血管瘤病、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等，導致預後欠佳，對生活質量、壽命有一定影響。
  • 若經過正規治療，絕大部分戰壕熱患者體溫在應用抗菌藥物 1~2 周後下降，尚無死亡報道。大部分桿菌性血管瘤病患者正規使用抗菌藥物後預後良好。而出現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的患者，在正規使用抗菌藥物後，仍需接受外科手術治療，病死率約 30%。

巴爾通體病病因明確是巴爾通體，系一群 G^-兼性細胞內寄生的需氧桿菌。

巴爾通體病的常見原因？

• 漢賽巴爾通體（Bartonella henselae）可通過帶有病原體的貓蚤糞便汙染貓爪，從而抓傷人面板而感染。
• 桿菌性巴爾通體（Bartonella bacilliformis）可通過白蛉叮咬傳播。
• 五日熱巴爾通體（Bartonella quintana）可通過蝨子、跳蚤叮咬傳播。

哪些人容易患巴爾通體病？

• 飼養貓、狗動物人員：如飼養員等。
• 野外工作者：如農民、林業工人等，被白蛉、跳蚤、蜱叮咬而感染。
• 環境：居住條件擁擠，不良衛生狀況。
• 人群：在免疫功能低下人群，低收入人群，流浪者中多見。

巴爾通體病的常見症狀有哪些？

巴爾通體病的常見症狀包括：

• 貓抓病（Cat-scratch disease，CSD）：由漢賽巴爾通體感染導致。典型病例潛伏期 3~10 日。
  • 面板損傷：50% 受傷部位有小的面板劃痕，和（或）類似於蚊蟲叮咬的紅褐色丘疹，通常在數天到數週可自行恢復。
  • 全身症狀：輕微或沒有。如低熱、乏力、噁心，不到 10% 患者會出現高熱（體溫超過 39 攝氏度）。約 30% 患者可能無發熱或其他症狀。
  • 淋巴結腫大：腋窩、腹股溝、頸部等部位逐漸出現，在貓抓或咬傷 1~3 周後出現，可持續 2~3 個月或更長時間。
• 奧羅亞熱（Oroya Fever, Carrion 病）：由桿菌性巴爾通體感染導致，為急性血液疾病階段。
  • 全身症狀：患者突然出現寒戰、高熱、大汗、極度乏力、臉色蒼白，並有嚴重肌肉、關節疼痛和頭痛。
  • 神經精神系統症狀：嚴重者可出現譫妄、昏迷及周圍迴圈衰竭等表現。
• 祕魯疣（Verruga Peruana）：由桿菌性巴爾通體感染導致，為慢性面板損害階段。
  • 皮疹：面板出現許多疣狀皮疹，可呈粟粒狀、結節狀或大塊腐肉狀，其大小從 2~10 毫米至 3~4 釐米。上述三種疣狀皮損可在同一患者身上見到，以四肢兩側及顏面部較多，其次為生殖器、頭皮和口、咽部黏膜。疣狀皮疹色澤各異，由紅色至紫色，可持續存在 1 個月~ 2 年。
  • 全身症狀：患者會出現貧血，或無前驅急性期症狀。
• 戰壕熱（Trench fever）：由五日熱巴爾通體感染導致。典型病例潛伏期 4~35 日。
  • 發熱：表現為週期性發熱，通常為 3~5 次或更多次發熱，每次發熱持續 4~5 日，故又名五日熱。
  • 全身症狀：周身乏困，食慾下降，頭痛，骨痛和脾腫大等。骨痛以脛骨尤為明顯，故又名脛骨熱。
• 桿菌性血管瘤病：可由五日熱巴爾通體和漢賽巴爾通體感染導致。
  • 面板改變：開始為紫紅、粉紅或無色丘疹，後發展成結節性皮損，或息肉狀，並可發生潰瘍，繼而形成痂皮或鱗屑。
  • 其他伴隨症狀：五日熱巴爾通體感染後，常伴有皮下結節和溶骨性病變，但漢賽巴爾通體感染的桿菌性血管瘤病無類似表現。
• 巴爾通體感染性心內膜炎：由五日熱巴爾通體感染導致。
  • 發熱：大部分患者有發熱，體溫一般超過 38 攝氏度。
  • 栓塞症狀：40% 患者會出現栓塞表現。面板栓塞表現為瘀點或 Osler 結節（指趾屈面隆起紫紅色小結節，伴觸痛）；肺栓塞表現為胸痛、咳嗽、咯血；內臟栓塞表現為脾大、腹痛、血尿、便血；腦血管栓塞表現為頭痛、嘔吐、偏癱、抽搐、昏迷等。

可能會引起哪些併發症？

常見併發症包括：

• 肝脾膿腫；
• 帕裡諾眼腺綜合徵；
• 視神經視網膜炎；
• 神經系統病變：可出現頭痛，精神狀態改變，癲癇發作等；
• 血液系統：可出現溶血性貧血，血小板減少性紫癜表現為面板散在出血點等；
• 骨骼損傷：少見，可出現關節疼痛、關節炎及骨髓炎等；
• 腎臟損傷：少見，可出現腎小球腎炎，表現為鏡下血尿或肉眼血尿、發熱、淋巴結腫大等；
• 肺部損傷：少見，可出現在淋巴結腫大後的 1~5 周，表現為肺炎及胸膜增厚。

目前尚無可用的巴爾通體病的疫苗。

具體預防方法如下：

• 積極做好個人防護，勤洗澡。徹底清洗衣物可能有助於中斷人蝨感染的傳播。
• 給飼養的寵物驅蟲、剪毛髮，定期洗澡。
• 保持室內外環境乾淨整潔，不使用地毯，不堆積雜物，防止跳蚤孳生。
• 結合環境治理，可應用殺蟲劑噴灑，確保切斷蚤源，徹底消滅跳蚤
• 野外工作人員可應用 10% 的硫軟膏塗抹，平常用硫磺皁洗澡。

感謝西安交通大學第二附屬醫院感染科 張欣醫生 參與撰寫